罗氏家园 (http://www.luos.org)|四川督军罗佩金

四川督军罗佩金

罗佩金，字镕轩，云南省澄江县凤麓镇庆善寺街人，生于光绪四年（1878年）5月，卒于1922年4月，享年44岁。
罗佩金，祖籍四川华阳县，明朝初年先辈任呈贡令，便迁于澄江。其曾祖，在杜文秀起义时战死。祖父罗瑞图，为光绪丁丑（1877年）翰林，曾主持省府昆明《五华书院》达19年，参加过光绪《云南通志》篡编，且为云南知名的书法家。父罗森，光绪甲午（1894年）举人。罗佩金有兄弟2人，他排行第一。
罗佩金9岁丧母，一直跟父在昆明，喜好郊游。20岁，由父教过几月书，后在岁试中以第二名中了秀才。1902年，25岁时，考进高等学堂。在学堂里，聪慧活跃，好谈时政，成为有志青年及各种集会的领导者和组织者，特别与李根源（腾冲人）、赵伸（高明人）等结成莫逆之交。同年冬，步行至广东投靠其父弟子，两广总督岑春煊，经过面试，成绩优良被录用。一年以后，即光绪30年（1904年）送日本学习陆军，通过考试，正式录入振武学校，该校为陆军军官的预备学校，罗佩金人普通科。
这个时期，云南很多志士李根源、赵伸、杨振鹏、唐继尧（会泽人）、何国钧（宜良人）、顾品珍（昆明人）等，也相继考入该校。罗佩金与昆明杨振鹏非常交好，杨很直爽，两人常交谈时局，思想比较接近，被同学们称杨与罗是“滇南两条好汉”。
当时，在东京的中国留学生很多，各省都在日本组织有同乡会，还组成不同政治观点的社团。如主张“推翻满清，建立民国”的“兴中会”“光复会”“华兴会”等等，也有如戊戌变法失败后流落海外的“保皇党”“宪政派”等。1905年6月，孙中山东渡日本，与黄克强等在东京召开了组织中国同盟会的会议，罗佩金也参加了这次会议。继后，孙中山到处发表演说，阐述“推翻满清，建立民国”等反封建帝国的思想。8月，孙中山终于在东京召开了把各个革命团体联合起来的大会，正式成立了同盟会，并在会上通过了同盟会会章，推举孙中山为总理，各省分别设立支部。在东京的云南志士，加入同盟会的会员吕志伊（思茅人）、罗佩金、李根源、赵伸等组成了云南支部，云南支部负责人原推罗佩金，后罗提出“握兵权负实行之责，名非所宜”。最后推举吕志伊为云南支部负责人。云南支部成立后，为宣传革命，鼓动人心，组织力量，与在东京的云南志士，创办了《云南杂志》。在这阶段，罗佩金正潜心学习军事，常与方声涛（福建人）黄兴等研究满清各省的军事力量，为回国推翻清王朝做作准备工作。1907年，罗佩金又进入陆军士官学校步兵科，为进一步掌握军事知识深造自己，实现奋斗目标而刻苦努力。
1909年（宣统元年），罗佩金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第六期正式毕业。原计划到广西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因为广西提督龙济光与他有旧交，广西的军事实权又掌握在龙的手上，若在广西能施展才能，一可实现理想，二可与云南策应。于是从日本取道上海，在上海找到其父弟子岑春煊，岑春煊便将罗佩金推荐给龙济光，到广西后，龙济光委任罗佩金为广西武备学堂监督等职。此时，湖南的蔡锷也在广西兵备处任职，在一次会议上罗佩金与蔡锷相识，两人谈及士官学校的同窗旧友，新军训练以及作战之见解，越谈越亲密，这次交往，使罗佩金对蔡锷留下了深刻印象。但因罗佩金在广西提倡革命，讲课时经常讲中国的前途，军队的责任等等，龙济光得知后，便派人跟踪、探密。罗佩金无法忍受，李根源先生劝其回云南，罗欣然答允，回云南任十九镇（相当于师）随营学堂监督，兼讲武堂步兵教官。同年末，李经羲到云南任总督，罗调任讲武堂督练处参谋官，兼陆军小学堂总办。李经羲原为广西巡抚，自任云贵总督后，对督署总参议、原北洋军阀派的靳云鹏独断专横，眼斜心不正，非常不满。他对李根源、罗佩金等志士则很信任。故李经羲是想把靳云鹏搞下去，另举有军事才能的人来撤换靳云鹏，便召见罗佩金与李根源来密商。罗、李二人便推荐了在广西任新军标统的蔡锷，李经羲是采纳了他俩的意见，密电广西召蔡锷来滇，而蔡锷在广西也遭当地人的排斥，收到电报后，以送母亲回湖南为由，复电同意赴滇，李经羲很高兴，命罗佩金汇千金给蔡锷作路费，于1910年4月到达昆明，到滇后，李经羲恐靳云鹏挟制，不好安置蔡锷的职务，罗佩金提出建议，让蔡锷任三十七协（相当于旅）统领，罗佩金愿意在部下任七十四标（相当于团）统带。为李经羲解了危。各自任职后，罗佩金任用了湖南人雷飙、四川人刘存厚以及唐继尧为本标管带。此时，25岁的朱德也从四川来到云南，但讲武堂不吸收外籍人，只好在罗佩金管辖的七十四标二营当兵，后又被罗佩金推荐到讲武堂。由于注重吸纳人才，云南已经聚集了一大批革命志士，并掌握着带兵实权，为在云南发动革命作了很好的准备。
宣统三年（1911年）10月10日，爆发了辛亥革命，对云南革命志士震动很大，对云南来说也是举行革命的大好时机。云南首先响应辛亥革命的是张文光等于农历九月初六举行的腾越起义，是云南辛亥革命的先锋。继后，省城也行动起来。蔡锷、罗佩金、李根源等十余人加紧策划，密谋商讨举行起义。在秘密会上，大家共矢同盟，愿同生死，共患难，“啮指酒血，和而分饮”，最后决定于双十节后20天，即农历九月初九日起义。并制定了计划：起义军分两路，巫家坝的蔡锷、罗佩金所在的七十四标为一路，从南面攻入后，直捣总督衙门，北校场的李根源、李鸿祥（玉溪人）所在的七十三标为一路，夺丁锦的指挥权后，与李鸿祥一同指挥进攻北门、军械局、五华山，顾品珍带讲武堂师生攻西门为内应。原定为深夜12点行动，后被北校场北洋派唐元良在起义前数小时追究，起义只好提前3个小时。9点左右战斗先从北校场七十三标打响，排长黄毓英等攻破北门而入，并直抵军械局，但未攻下。总督李经羲得报，急电要蔡锷来镇压，但蔡锷、罗佩金已是革命志士，只能完成革命大业，要革李经羲的命了。他们便从巫家坝率部，按计划立即行动，迅速人城，罗佩金率七十四标一营，二营攻总督府，雷飙率领的三营攻五华山，在攻打总督府时，朱德（起义时升任连长）所率的连队作战勇敢，身先士卒，在强力的炮火支持攻击下，总督府虽有五六百人，八挺机枪死守，革命军几次炮火就击中了督府前厅梁柱，大树，满清官员死的死，逃的逃，十九镇统制钟麟同在混乱中被杀，李经羲本人爬墙逃跑。初十清晨，军械局和五华山也终于攻下，全城大局已定，起义军设司令部于江南会馆，随后又消除了滇西部分地区的对抗势力和滇南蒙自的哗变平定全省。这就是有名的昆明重九起义。
1912年（民国元年）8月，袁世凯召见各省军事代表，罗佩金人京，在双十国庆日补为陆军中将。当时袁氏要留罗佩金任保定军官学校校长，罗不愿，正值副总统黎元洪要求各省军政分治，就回云南来出任民政总长。10个月后，因都督蔡锷被袁世凯调离云南而去职，唐继尧接任。罗佩金也辞职，李鸿祥接任。
自重九起义成功、云南军都督府成立。罗佩金在职期间，做了很多有益于人民的工作。一是为革命牺牲的官兵收尸，葬于昆明的西山，铸造了辛亥革命“首难”先驱者杨振鸿的铜像，竖立于金碧公园，让人们凭吊，优扶重九起义牺牲的家属。二是辅助都督蔡锷恢复了昆明的秩序，起义后的第二天中午，就致函“临时省议会”的议长议员“务祈出而维持，互相赞助”“会商善后办法”。而后于年底赴蒙自解决蒙自统领赵复祥，乱招新兵，使匪类混入，造成抢劫商阜进而叛变。从而使法国人借保护洋行，从越南派兵入境的企图被阻止。三是带头响应蔡锷减薪的号召，节衣缩食、廉洁为公，深得好感，威望很高。四是积极提倡任用青年知识分子。在政务会议上罗曾提出：“以后自府、州、县，以下（文官）均须考试乃能任用。”五是扶持农业，倡办交通。为使农田用上水，1912年，罗亲自到昆明官渡勘察水源，兴修水利，让官渡一带部分雷响田变为保水田。还在老家澄江西龙潭修筑鱼鳞闸，将龙潭水引向东部，增灌良田；在交通上曾提出“云南山多，修马路途多迂折，无济运输。”建议修筑铁路，后赞助蔡锷的“宜先修马路，以便交通。”这些建议和规划都具有积极意义。
解职期间，罗佩金曾开恳黑龙潭附近千多亩土地为果园，称为“茨坝果园”，至今犹存。1913年（民国2年）底，袁世凯下令解散国民党。1914年初，又下令解散国会，并废除孙中山制定的“临时约法”，自己炮制了“袁氏约法”。在袁世凯各地心腹的支持下，1915年（民国4年）袁世凯公开复辟帝制，激起全国人民的愤怒。罗佩金虽闲困在家，仍关心着国家大事，罗佩金对袁世凯的复辟竭力反对，秘密与黄毓成（镇玩人）、刘祖武（文山人）、何国钧等经常在罗佩金或刘祖武家里秘密商议讨袁之事，并且负责联系有关人员。后来蔡锷假道日本转到云南，程潜、熊克武也来滇组织护国军，宣布云南独立，讨伐袁世凯。此时，袁世凯得知云南公然对抗中央政府，很快在北京成立“征滇军务处”，要进行“讨伐”护国军，并调集北洋军数十万人“征滇”，以曹锟为总司令分三路进军云南。第一路由曹锟在重庆坐镇指挥，下有吴佩孚、冯玉样、张敬尧等干将，这一路有约10万人担任主攻。第二路由湖南人贵州攻取云南。第三路任命龙济光为云南查办使，从广西进滇南直攻昆明。云南组织的护国军，也作了周密的计划，分三个军进行讨伐；蔡锷任第一军总司令，罗佩金任参谋长，出师四川|；第二军由李烈均（江西人）任总司令，何国钧（宜良人）任参谋长，出师广西；第三军由唐继尧任总司令，庚恩晹（墨江人）任参谋长，在云南留守，接应贵州等。但因军中无粮饷，也难以筹集，罗佩金便把家财押人殖边银行，得银12万两，支援滇军入川。 1916年（民国五年）1月，第一军以3个梯团，6个支队出征，袁世凯则曾以十几倍兵力迎击于川滇边境的叙府（今宜宾）、泸州、纳溪等要塞，准备迎战。（下图左起：李日垓、罗佩金、蔡锷、殷承环、李烈钧）

罗佩金与司令部从昆明出发后，由宣威到贵州威宁、毕节，穿川黔边界，直奔四川泸州迎击。这时川军刘存厚师一万余人在纳溪宣布起义，并向泸州迸发，支持护国运动，但刚出发不久，在纳溪附近就被北洋军包围，在这关键时刻，赵又新（临沧人）部队赶到，在双河场击退了北洋军，但北洋军不甘失败，很快派了增援部队，纳溪越来越吃紧，适逢罗佩金率顾品珍第三梯团赶到，朱德此时已任第三支队长，也已赶到，双方展开了大战。朱德支队在纳溪棉花坡一带参加战斗，在迅速强占一些重要阵地的同时，边挖战壤边筑掩体，积极固守。纳溪已成了护国军第一军和北洋军争夺最激烈、持续时间比较长的一处战场。到2月中旬，蔡锷总司令亲自设司令部于此，和罗佩金一起指挥战斗，并又调集李文汉、金汉鼎（江川人）等所率队伍参加战斗，战线绵亘20多里，战斗极为艰苦激烈，但因护国军士气旺盛，战斗勇敢，加之当地群众支持护国起义，接连打了很多漂亮战。比如，3月2日的战斗就是在群众的密报后粉碎敌人的。这天敌军指挥官张敬尧乘护国军司令部空虚之时，企图进行偷袭，但张不知司令部位置，便强迫当地群众引路，恨透北洋军的群众，有意将敌引人一条峡谷，随后派人报了护国军，罗佩金立即布置护国军在峡谷两侧埋伏，迅速歼敌于峡谷之中，保住了司令部，北洋军也无法再攻下护国军严守的阵地。然而在这次战争中，因留守云南的唐继尧讨袁仅是迫于形势，他只顾扩张自己的实力，前方得不到云南方面的接济，蔡锷、罗佩金的第一军只能以攻为守，进行整顿，寻机再战。这时广西都督陆荣廷宣布讨袁，消息传到军中，全军士气大振。遂于3月13日开始反攻。蔡锷、罗佩金亲自在永宁河龙头镇督战指挥，这次战斗罗右腔被炮弹片击伤，用草药治疗后，仍坚持指挥，终于取得了重大胜利。护国军夺回纳溪、江安，朱德支队直攻到距泸州十余里外的南寿山。在战斗中共生俘、歼敌3000余，缴获大炮、机枪、步枪无数。战争结束后，张敬尧叹息说：”你们那一顿刺刀，搠死我七八百人，全师共死二三千人，我的精锐消能殆尽，……我还打什么呢？。”朱德也曾在他的回忆录中这样写到：“所有战斗各情……勇敢锐利，势不可稍衰，实所罕有。”
云南护国起义取得的重大胜利，鼓舞了全国人民都起来讨袁，继后又有浙江、陕西、湖南等省，也纷纷起来讨伐袁世凯，袁世凯又气又急，不几天便气死了，这天是1916年6月6日。但也有顽固分子，仍不甘心失败，企图顽抗。重庆镇守、四川督军周骏，仅在袁世凯气死后几天，就抢先占领成都，蔡锷左翼总司令官罗佩金，率领顾品珍、赵钟奇部，在川军熊克武、刘存厚的配合下，进军成都围剿，四川督军周骏便调集十六个纵队在资阳、简阳一带固守，并急电请曹锟、张敬尧袭击泸州，叫其部队牵制罗佩金的队伍，还游说刘存厚反叛。护国军不仅识破周骏的阴谋，而且经过纳溪战役锻炼出来的队伍，已是善于战斗的队伍，在罗佩金亲临前线指挥下，乘夜向敌人主要阵地简阳进攻。经过激战，敌旅长被俘，还缴获大批武器，北洋军渡河逃窜，护国军获得胜利开进城内。
自袁世凯死后，黎元洪出任总统，黎元洪根据罗佩金的战功，晋升其为上将，授勋三位，获二等“嘉禾章”，补为广西省长，当罗佩金正要去广西赴任时，蔡锷因积劳成疾，患严重的肺病，经常吐血，必须医治，要让罗佩金接替四川督军，罗就未去广西，准备接任蔡的职务。但是，虽然四川已被护国军收复，地方派系的斗争仍然很激烈。刘存厚在四川响应护国最早，也参与多次护国战斗，因护国后没有当上四川政界头目，心有余悸。曹锟，张敬尧原就败于护国军，而北京政府执政的仍然是北洋军阀派的段祺瑞。曹、张在四川还有一定势力，他们最恨击败他们的滇军，甚至密谋要搞垮罗佩金，驱逐滇军。不久刘存厚在北京政府的挑唆下，联合川军五个师长反罗佩金，虽有忠于罗佩金的顾品珍部坚持与刘存厚部队开战，打退几次进攻，金汉鼎等部也赶往支援，但北京政府不理不睬。在这种形势下，罗佩金不愿看到四川再遭战火，接任四川督军不久，便不愿再任，回到云南。段祺瑞内阁得知罗不再任，授罗佩金为超威将军。罗回到昆明，住在茨坝，以练字、学佛经消遣时间，不管政事。
关于护国起义讨袁之事，李根源在《曲石文录》中对罗佩金是这样评定的“造洪宪帝制兴{即袁世凯复辟}，若非熔轩（罗佩金）、李梓畅（曰垓）、吕天民（志伊）、赵又新、黄斐章（毓成）、何干丞（国钧）、刘晓岚（云峰）诸人酝酿于内……恐蓂赓（唐继尧）已上劝进表受侯封矣。松坡（蔡锷）入滇，真送死而矣，遑言反袁哉？宣布讨袁以后，蓂赓虽任以第一军总司令，而出师费靳不给予，熔轩倾家卖得十二万两，军始开行。纳奚、泸州、叙府之战，又非熔轩亲身指挥，将士用命，何能成此护国之勋？”故而说明，罗佩金在护国讨袁战争中立有相当功勋。
1920年顾品珍从四川带兵返滇，唐继尧下台，离开昆明出走广州再到香港。顾品珍主滇政，任滇军总司令兼云南省长。时值滇南匪乱严重，顾品珍原是罗的部下，顾品珍三请罗去滇南剿匪，罗答应后，到滇南任巡阅使，驻蒙自。这时唐继尧出走后，又从广西边界折回云南来争夺云南地盘。也在这时，孙中山任命顾品珍为云南讨贼总司令率部北伐。顾品珍部到了陆良天生关与唐继尧部队相遇。顾与唐原本就结下了仇而发生战斗，结果在天生关遭埋伏，被唐部下的吴学显杀害，唐继尧直入昆明。
顾品珍被杀害后，罗佩金与时任云南警察厅厅长朱德以及金汉鼎、何国钧等离开滇南，仓促出碧鸡关沿滇西大道出走。镇守滇西大道的是大理第九混成旅旅长华封歌（呈贡人），原为罗的部下，他想走这条路华会顺利让他通过，并可由此从滇西到缅甸，再赴广州参加孙中山先生的革命阵营。当时，朱德、金汉鼎主张由元谋过金沙江，再由四川沿长江到上海，这一路人，经过两个月跋涉，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而由楚雄走的罗佩金、何国钧等，到了镇南（今南华）后，华不仅不放行，反派营长杨信缴了罗佩金卫队的械。罗只好奔华坪，准备渡金沙江入川。但因匪首普小洪带领匪众追赶而发生战斗，护卫团团长李成祯战死，罗佩金被拘留，普小洪立即将罗被拘留的消息，密告在昆明的唐继尧，唐旋急驱使普小洪将罗佩金将军与何国钧同时杀害于大姚双金坡，时值1922年农历4月7日。罗被害后，苴却行政委员曾纯一为之棺殓。3个月后，才将棺运至昆明，但唐继尧不准入城，只好葬于昆明城东小松山，但也无人敢去凭吊，只有剑川人，曾任过罗佩金秘书的周钟岳扶棺痛哭。1928年唐继尧病死，澄江人民和罗的亲属才把罗佩金的坟迁回澄江西面的朱家山。当罗的灵枢运回澄江时，附近的群众纷纷摆香设堂祭奠。不久，澄江人民还立了一块“超威将军去思碑”，以永久纪念，罗佩金死时遗有二子一女，罗曎、罗曙、罗静娴。
昆明重九起义和护国运动，具有重大意义，为云南人民反帝反封建谱写了光辉的篇章，而参加起义的蔡锷、罗佩金等将领的功绩也是显赫的。在云南参加过辛亥起义，我国开国元勋之一，新中国建立后曾任解放军总司令的朱德曾经说过：“辛亥云南起义的组织者是蔡锷、罗佩金、李根源，他们三人对辛亥革命所起的作用是应该肯定的。”1957年2月，朱总司令来到云南视察，到昆明后，还特地会见了在昆明的罗佩金的儿子罗曎、女儿罗静娴，详细询问了他们的家庭情况，生活和工作情况，勉励他们好好学习，积极工作。朱德总司令的评价和亲切的探望说明，蔡锷、罗佩金等辛亥和护国功臣，在云南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斗争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

罗佩金将军的墓，自昆明迁回澄江后，一直受到保护，家属、亲友年年都去献祭，但到了“文革”动乱期间，墓地遭到严重破坏。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各方面的政策获得落实，统战工作已经恢复。澄江县委、县人民政府为用革命先辈的英雄事迹教育后人，并根据亲属的要求，于1987年4月清明节时，将罗佩金将军的墓改迁至县城后背的舞凤山，并拨出专款进行建造。
新墓地占地126平方米，墓呈圆形，全由青石围砌，墓碑高约2米，宽0.75米，基碑正中镑刻“罗公佩金之墓”，碑额上刻篆书“护国之光”，左下角刻着儿子罗曎、罗曙，女儿罗静娴，孙子罗世昌、罗世明敬立。墓前竖有一对高大的石柱标杆。上刻一副对联，上联为“让贤屈己襟怀壮阔天空”，下联为“驱虏讨袁事业辉煌铸鼎钟”。顶端雕刻精致的石狮。平台空地设计了栽种花草的花圃以及供人瞻仰后休息的石桌石凳。墓两旁石碑镌有墓志铭，记载了罗佩金将军一生业绩。两旁还有两块石碑，一块为民革中央副主席李赣骝题写的“护国中坚”，一块为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文史馆馆员，李根源之子李希泌题写的“桓桓罗公，滇南人杰，倒清反袁，勋绩长存”。基地背靠苍松翠柏，四季长青的凤山麓，面对碧波万顷的抚仙湖，俯视稻麦飘香的澄江坝子。环境幽静，视野广阔，犹似罗佩金将军的胸怀，饱览着故乡的山水。
1992年，罗佩金将军的墓已被澄江县人民政府列为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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