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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墓碑的“故显考妣”
作者：罗本森http://www.luos.org
自古至今，逝者为大，后人会给立碑，既是给祭拜人留下指引，也表达对先辈的敬意和怀念之意。古人的墓碑常有“故、先、显、考、妣”等的字眼。有的称为先考先妣，有的称显考显妣。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这样用？说起来也有其学问。这也是中国丧葬文化的一种，这些历史积淀的文化和智慧，值得去研究探索。
“考妣”原指父亲和母亲，不论是否健在都可以称。《礼记·曲礼下》称：“生曰父，曰母，曰妻，死曰考，曰妣，曰嫔，嫔，妇人有法度者之称也。”也就是说，父母去世称考妣，妻子去世称嫔。这是古人对父母、妻子的尊敬和赞扬。前头加上故、先、显，是对考妣一词的修饰。
“故”是对去世之人的一种讳称，直接说“死亡”，显得不雅和不庄重，才用“故”字代替。有的不用“故”字，直接说先考妣或者显考妣。也有的用“先”，就表明了父母双方只故去了一位，如果用的是“显”，那就代表父母双方都已经离世了。
“先”指去世的先人，在考、妣之前加“先”字，表示父母已去世。古人用词讲究庄重和文雅。“先” 是“亡”的讳称，又是一个敬词，所以在墓碑上加个先字，也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怀念和和哀痛之情。先考妣，是对已故父母的敬称。
“显”有显赫之意，是对去世之人的一种溢美之词。开始子女称逝去的父母为“皇考”“皇妣”，取义是美好和宏大。元代大德年间皇帝诏书不准百姓称“皇”，只能改用“显”字。“显考妣” 说明已故父母“德行昭著，声名远播”，也是一种赞美。
“先”是尊称，“显”是美称，古人用此词非常讲究，如果去世人前面没有尚在世的长辈，下面已经有了孙子辈，这种情况才用溢美之词“显考妣”。如果去世之人年轻，前面尚有长辈在世，后面只有儿子辈，立碑时只能称为“先考妣”。
立墓碑的风气始于先秦，普及在东汉。据说是从西方人立碑的习惯学过来，形成了中国自己的墓碑文化。正式的墓碑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写墓主人姓氏，一部分写他们的生平。现在很多碑文已经抛弃了古老用词，直接用“先父”“先母”来取代了“显考”“显妣”了。
（2021年3月25日草于红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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