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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棠棣姊妹花香飘中南海

罗氏棠棣姊妹花香飘中南海

作者:耿耿http://www.luos.org

  〖家园按〗:这篇报导原题为《一对孪生姐妹记忆中的中南海舞会》,讲述的是一对重庆孪生罗家妹子和老一辈国家领导人亲密接触的真实故事。
  罗棠因、罗棣因,女,1936年10月出生,孪生姐妹,重庆市人。1950年3月同时参军入伍,同为空政文工团演员。现在的人们是通过《革命历史歌曲表演唱》中的两个红军小战士和春节联欢晚会小品 《人体复印机》中的“原件奶奶”和“复印奶奶”熟悉她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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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曾就中南海舞会一事,采访过十多位空政文工团的老同志,其中有一对孪生姐妹罗棠因、罗棣因,以及罗棠因的丈夫李跃先、罗棣因的丈夫李光,他们都是中南海舞会的参加者。
  牛畅幽默地说:“她们俩啊,是我们征粮队征粮时征来的!”一位朝鲜人民军军长要认姐妹俩做干女儿
  《诗经·小雅》中有一篇题为《常棣》的诗,开头四句是:“常棣之华,鄂不韦华韦华(同音字:伟),凡今之人,莫如兄弟……”这是一首描写兄弟和睦相处的诗。常棣是一种植物,又名棠棣。
  1936年10月,罗棠因、罗棣因姐妹俩在重庆出生。父亲罗文石于1924年考入巴县国民师范。罗文石在校学习期间,吴玉章、萧楚女等先后在巴县国民师范从事过革命活动。受革命思潮影响,罗文石于1926年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来长期从事教学工作。一对孪生女儿出生后,他引经据典,从《常棣》中各取一字,为她俩取名为罗棠因、罗棣因。
  1949年12月30日,重庆解放。因重庆地下党组织此前几度遭到敌人破坏,已和党组织失去联系的罗文石,在距离重庆市北边几公里的巴县人和中学任教导主任,13岁的罗棠因、罗棣因则在人和中学读书。
  此时,一支解放军征粮队进驻了人和中学,带队的是二野三兵团文工团歌舞队队长牛畅。战争年代,部队文工团不仅要宣传、动员群众,有时也负责征粮。白天,牛畅把征粮队分成几个小组下乡,空闲时间就在学校里排练节目。罗棠因、罗棣因天天和他们泡在一起。文工团一些北方籍的女同志听不懂当地话,路不熟,胆子又小,怕被农村的狗咬,问她俩能不能帮助带路,罗棠因、罗棣因高兴地答应下来,一人拎一根打狗棍,领着征粮队走村串户,征集军粮。
  文工团的同志非常喜爱这对孪生姐妹。有一天,牛畅对她俩说:“你们给我们唱个歌吧。”罗棠因、罗棣因的母亲高砚耘是人和中学的音乐教师,教学生唱过很多进步歌曲,如《毕业歌》、《延安颂》等。牛畅叫她俩唱,她俩张嘴就来。牛畅听后,自言自语地说:“音还挺准。”接着,又叫她俩跟着学跳舞,她俩学得挺快。
  1950年3月,罗棠因、罗棣因听说征粮队要走,闹着要参军。罗文石曾经是中共党员,对解放军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对牛畅说:“你们要是喜欢我那两个女娃,就把她们带走吧。”牛畅回忆起这对孪生姐妹参军的经过时,幽默地对笔者说:“她们俩啊,是我们征粮队征粮时征来的!”
  罗棠因、罗棣因本来就长得一模一样,穿上军装以后,两人站到一块,更是叫人分不清谁是大罗,谁是小罗了。
  后来,三兵团文工团并入了西南军区歌舞团。牛畅、罗棠因、罗棣因,以及后来歌剧《江姐》的编剧阎肃、《江姐》三位作曲家之一的金砂,当时都在西南军区歌舞团。1955年5月,西南军区撤销,歌舞团则由团长牛畅带队,从重庆来到北京,并入了空政文工团。阎肃在重庆就和罗棠因、罗棣因在一个团,照理说相处时间不短,可是有时候阎肃也会把她俩搞错。在此后的中南海舞会上,许多中央领导都认识了这对孪生姐妹,但经常分不清谁是姐,谁是妹。康克清有时见到她俩,先要细细打量一番,然后才笑眯眯地用手指着,猜谜语似的说:“你是大罗吧?”
  罗棠因、罗棣因在巴县人和中学时就跳双人舞,后来出名也在双人舞上。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妹,穿上同样的服装,既能扮演男孩,又能扮演女孩,天真活泼,别具特色。编舞的同志也有意识地为她俩编一些风格独特的双人舞。比如,那时她俩跳过一个名叫《鞭炮舞》的双人舞,表现的是两个小孩过年放鞭炮时的欢快情景。
  1953年,罗棠因、罗棣因随四川省慰问团入朝慰问志愿军。因为白天有敌机轰炸,所以演员们每去一地,都只能在夜间行进。一旦遇到敌机轰炸,防空警报一响,演员们就跳下卡车躲避。坑道、战壕往往就是他们的舞台。罗棠因、罗棣因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志愿军、朝鲜人民军以及朝鲜群众的欢迎,纷纷把糖果、点心塞到她俩手里,都想把她俩搂到怀里,亲一亲,抱一抱。朝鲜人民军一位军长特别喜欢她俩,要认她俩为干女儿。说来也巧,1958年志愿军从朝鲜撤军,罗棠因、罗棣因参加祖国慰问团,第二次入朝慰问志愿军,又遇见了要认她俩为干女儿的那位朝鲜人民军军长。此时她俩已是空政文工团的演员,5年前的两个小丫头,变成了亭亭玉立的俊俏姑娘。三人见面,喜出望外,在绿树环绕的山坡上照了一张合影。
  空政文工团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张映哲告诉笔者:“大罗、小罗去朝鲜时,可是不得了!把那两个孩子都宠坏了!走到哪,欢迎到哪。我那时候都不如她俩。这两个孩子也懂事,双胞胎,招人喜欢嘛!”
  提起张映哲,如今的年轻人也许不太熟悉,可是有一首歌曲却是无人不晓,电影《英雄儿女》中的主题歌《英雄赞歌》:“风烟滚滚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电影里的这首歌,就是由张映哲唱的。1959年,张映哲到中南海给毛泽东演唱了《蝶恋花·答李淑一》,受到了毛泽东的好评。

  以姐妹俩为原型的一幅宣传画,让人乍一见都可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毛泽东念念有词:棠棣、棠棣……你们的父亲当过教师,他读过四书五经
  1958年5月1日,毛泽东、刘少奇等陪同胡志明在中山公园观看了空政文工团的演出。节日期间,首都各大文艺团体,包括院校和大型企业,分别在中山公园、北海公园、颐和园等游乐场所组织演出,党和国家领导人也都分散到各处,和群众一道观看节目,欢度节日。那天,罗棠因、罗棣因演了一个朝鲜舞蹈《剑舞》。这是毛泽东第一次看到这对孪生姐妹的演出,但印象不深。
  1958年10月1日,在北京举行了盛大的阅兵和游行,隆重庆祝建国9周年,60万群众在天安门广场举行庆祝大会。晚上,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等在天安门城楼上观看节日焰火。燃放焰火的同时,各大文艺团体、院校、工厂、人民公社在天安门广场划分了演出场地,表演文艺节目。演一段节目,停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广场上几十个大喇叭便会同时放出欢快的舞曲,大家自由结合,在优美的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那天晚上,罗棠因、罗棣因和空政文工团的部分同志在天安门城楼上演文艺节目。当天安门广场上的群众开始跳舞时,天安门城楼上也开始跳舞。罗棠因、罗棣因先后陪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跳了舞。
  国庆节过后不久,空政文工团便接到了一项特殊的任务:到中南海为党和国家领导人演出节目和举办舞会。
  毛泽东在舞会上一看到罗棠因、罗棣因姐妹俩,便面露诧异之色,问道:“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们?”
  罗棠因、罗棣因提醒道:“‘五一’节主席在中山公园看过我们的演出,还有国庆节晚上,在天安门城楼上跳舞……”
  毛泽东“哦”了一声,似乎想起来了。
  除此之外,1958年有一幅宣传画十分有名:在几朵雪白的棉桃上,站着两位小姑娘。她俩身穿汉族舞蹈服装,头扎鲜花,额头垂着一绺弯弯的刘海,腰系绣花围裙,手持一朵棉桃,舞动在蓝天白云间。宣传画上两位活泼可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就是罗棠因、罗棣因。见过这幅宣传画的人,乍一见她俩,都可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毛泽东又问起了姐妹俩的姓名,罗棠因、罗棣因告诉了他。毛泽东口中念念有词:“棠棣、棠棣……”仿佛在背诵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用半是询问、半是肯定的口吻说:“谁起的名字,是你们的父亲?!”
  “对。”罗棠因、罗棣因点点头。
  “你们的父亲当过教师,他读过四书五经。”
  “没错!他一直在学校里当教师!”罗棠因、罗棣因非常惊讶,没想到毛泽东能猜出父亲的身份。
  中南海舞会通常在春耦斋、怀仁堂等处进行。晚上七八点钟开始,12点左右结束,整个舞会进行四五个小时。舞会结束后,吃一顿夜餐。吃完夜餐,如果有新电影,就放一场电影。影片基本上是国产故事片和苏联电影。中苏关系恶化后,苏联电影便少了些。
  毛泽东知识渊博,思维敏捷。对此,空政文工团的同志都由衷地佩服。毛泽东不仅和罗棠因、罗棣因姐妹俩交谈,也经常和其他同志谈古论今,说文解字。毛泽东就曾经给空政文工团女演员赵淑琴讲解过《百家姓》,告诉她为什么《百家姓》要把赵姓摆在第一位。
  空政文工团有一位名叫岑荣端的广西籍女演员,在陪毛泽东跳舞时,毛泽东问起了她的姓名和籍贯。听说她姓岑,是广西人后,毛泽东沉思片刻,用肯定的语气说:“你是壮族。”
  岑荣端辩解道:“我不是壮族,是汉族。”
  毛泽东语气变得更加肯定:“你是壮族。不信,你回去问问你的父母亲。”
  岑荣端很是纳闷,自言自语道:“我参军以后一直填写的是汉族,怎么变成壮族了呢?”
  过了几天,岑荣端再次来到中南海,一见到毛泽东,就激动地说:“主席,我问了我的爸妈,我们家祖先就是壮族。”
  毛泽东微笑着说:“我说你是壮族,你还不信。”
  “主席,你怎么知道我是壮族的呢?”
  听了岑荣端的问话,毛泽东点上一支香烟,笑而不答。后来,毛泽东送给岑荣端一套线装本的《毛泽东选集》,并且为她亲笔签了名。当岑荣端带着这套《毛泽东选集》回南宁时,被广西壮族自治区委第一书记韦国清看到了。韦国清以一种羡慕的口气对岑荣端说:“毛主席也送给我一套线装本的《毛泽东选集》。但是毛主席给你签了名,没有给我签名,你的待遇不低啊!”

  朱德对姐妹俩说:“我们是老乡呢!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邓颖超、康克清、王光美待人都很随和,江青就不行了
  每天吃罢晚饭,朱德和康克清都要在中南海的湖畔散散步,如果有舞会,散完步就到舞会来了。朱德年纪大,晚上9点过后就回去休息了。毛泽东晚上10点以后才会来,朱德在舞会上一般不会和毛泽东碰面。毛泽东来的时候,朱德已经回去睡觉了。
  朱德的家乡仪陇县位于嘉陵江的上游,而罗棠因、罗棣因的家乡重庆位于嘉陵江的下游,同饮一江水。朱德的乡音未改,而罗棠因、罗棣因的重庆话也说得十分地道。罗棠因、罗棣因去了几次中南海,朱德就喜欢上了这两个小女孩。他一来到舞会,常把这对孪生姐妹叫到身边,如同一位慈祥的老爷爷,用四川话和她俩聊一些家乡的事。朱德说:“我们是老乡呢!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相互之间无拘无束,气氛融洽。
  因为团里有演出任务,有时罗棠因隔了一段时间没去中南海。朱德见不到罗棠因,还有一点想念。等罗棠因再去中南海时,朱德朝她招招手,坐到一起之后,和她开玩笑说:“大罗,怎么不来了?好多天都见不到你了,是不是生娃娃去了?”当时还没有结婚的罗棠因,被朱德说得满脸通红,害羞地低着头。
  罗棠因、罗棣因于1964年7月结婚。这一对孪生姐妹也有意思,她俩是同一天出生,同一天参军,同在一个团,同演一个舞蹈,又是同年同月同日在同一个地方举办婚礼。姐姐罗棠因嫁给了当时担任空政文工团歌舞团副团长的李跃先,妹妹罗棣因嫁给了当时担任空政文工团歌舞团舞蹈队队长的李光。
  许多中央首长都关爱这一对孪生姐妹,她俩谈恋爱的事,或多或少地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见到她俩时,经常问问她俩的工作、生活情况,或者开开玩笑。
  毛泽东有时候也喜欢和大家开玩笑,他对罗棠因、罗棣因说:“大罗、小罗,你们是京剧里的大锣、小锣。”
  有一次,罗棣因换了一件新衣服,康克清一看到她,就拽着她的衣服,从头看到脚,嘴里不停地说:“小罗,你这身衣服真漂亮,穿得这么合身,告诉我,在哪儿买的?”此时的康克清,哪还有中央首长夫人的派头,倒是有一点北京胡同里大妈凑到一块聊天的味道。
  参加中南海舞会的,除了有女演员外,还有男演员,男演员是陪首长夫人跳舞的。罗棠因的丈夫李跃先多次去过中南海。1946年3月,年仅12岁的李跃先参加了革命,入伍后不久便被分配到贺龙在八路军一二○师创办的战斗剧社。那是一个曾经创作出著名歌剧《刘胡兰》的剧社。
  1964年,李跃先担任空政文工团歌舞团副团长。
  作为男演员,从男性的眼光审视中央首长以及他们的夫人,李跃先自然有一番评价。其实,这些评价也是大家一致公认的:周恩来舞跳得最好,最潇洒,最有风度;毛泽东的舞步不大讲究;朱德则像手拉着小孙女在散步,不紧不慢地走着;刘少奇、王光美舞跳得不错,尤其是王光美,毕竟是北平辅仁大学出来的大学生,受过教会大学的高等教育,舞跳得好,高雅舒展;邓颖超、康克清、王光美待人都很随和,与大家谈得来。
  李跃先回忆说:“中央首长的夫人大多平易近人。刘少奇、王光美参加舞会时,经常会把小女儿带来。我们团的同志,尤其是女同志,喜欢把他们的女儿拉到跟前,说说话,逗一逗,玩一玩。刘少奇、王光美在一旁看着,满脸微笑,很是开心。相互之间有一种亲切感,没有什么拘束,陪这些首长夫人跳舞,我们都感到自然。江青就不行了!她要么不来,要么一来就是前呼后拥地带好几个人。江青在舞会上出现时,头发弄得油光水滑的,有时候还要披一件大氅、风衣、呢子大衣什么的。只要江青一来,大家都有一点儿紧张,因为她爱挑刺儿,喜欢挑别人的毛病。舞会上的舞曲,有时是我们团的乐队演奏的,有时是放留声机唱片。江青一会儿嫌乐器用得不对,一会儿嫌乐曲不好听,一会儿又嫌太吵太闹。她喜欢听轻柔缓慢的音乐。不能说江青是外行,她当过演员,懂艺术,懂音乐,不是不懂装懂。但是她太挑剔了,就破坏了舞会的情绪和气氛。”

  李跃先略带调侃地说:张映哲那天在毛主席面前哭得一塌糊涂。周恩来问张映哲:你能不能成为唱毛主席诗词的专家
  1957年,毛泽东致函李淑一:“大作读毕,感慨系之。开慧所述那一首不好,不要写了吧。有《游仙》一首为赠。这种游仙,作者自己不在内,别于古之游仙诗。但词里有之,如咏七夕之类。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这首词便是著名的《蝶恋花·答李淑一》。李淑一是柳直荀烈士的遗孀,同时也是毛泽东夫人杨开慧烈士的生前好友。此前,李淑一曾将怀念丈夫柳直荀的一首诗寄赠毛泽东。
  1959年6月1日至7月24日,解放军第二届文艺会演在北京举行。会演中,空政文工团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张映哲,以她那充满激情的歌喉、富有诗意的情调,演唱了《蝶恋花·答李淑一》。
  为这首词作曲的,是著名音乐家李劫夫。由李劫夫作曲的《歌唱二小放牛郎》、《我们走在大路上》等,被广大群众喜爱和熟悉。张映哲与李劫夫原先并不认识,李劫夫谱曲的《蝶恋花·答李淑一》发表后,张映哲觉得比较适合自己唱,就拿到1959年的全军会演中唱了,结果一唱而红。唱红了,俩人也就认识了。此后,李劫夫经常拿新作给张映哲首唱。《我们走在大路上》就是由张映哲首唱,后来改成了合唱:“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毛主席领导革命队伍,劈荆斩棘奔向前方……”周恩来非常喜欢《我们走在大路上》。1966年,周恩来曾在天安门城楼上打着拍子,亲自指挥百万红卫兵齐声高唱《我们走在大路上》。
  1959年秋,空政文工团指定张映哲到中南海,为毛泽东演唱《蝶恋花·答李淑一》。中南海舞会并不完全是跳舞,中间休息时经常穿插演一些小节目。
  那天晚上演出时,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等中央领导坐在台下。张映哲上台以后,看见毛泽东坐在前排,距离自己仅有几米,正好面对自己,从来都不“怯场”的她突然感到有一点儿紧张,心咚咚直跳。音乐响起,她努力保持着内心的平静,用深沉浑厚的嗓音唱完了这首歌。歌声一停,台下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张映哲在台上清楚地看到,毛泽东也在向她鼓掌。“毛主席听我唱《蝶恋花·答李淑一》了!毛主席向我鼓掌了!”一股暖流涌上了张映哲的心头,泪水止不住地从她的脸颊流淌下来。
  演出结束后,毛泽东长时间地握着张映哲的手,亲切地说:“谢谢你,你唱得很好!”张映哲听了,心情更为激动,喉头哽咽着,不知说什么好。当时担任歌舞团分队长的李跃先也在场,谈起张映哲为毛泽东演唱《蝶恋花·答李淑一》的情景,李跃先略带几分调侃地对笔者说:“张映哲那天在毛主席面前哭得一塌糊涂,下来以后还哭!我们想劝一劝,谁劝都不行,还劝不住,老哭!她太激动了。”
  1959年10月,周恩来在建国10周年文艺晚会上观看了张映哲演唱的《蝶恋花·答李淑一》。1964年全军第三届文艺会演,张映哲演唱了《七律二首·送瘟神》:“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
  周恩来常在各种场合见到张映哲,对她也就熟悉了。有一天周恩来问张映哲:“小张啊,怎么我听别人都叫你大姐?”
  张映哲扑哧一声笑了,脸上略带微红,答道:“我哪能当大姐!他们看我人高马大的,都叫我大哲。”此后,周恩来也经常管张映哲叫“大哲”。
  看罢张映哲演唱的《七律二首·送瘟神》,周恩来问张映哲:“大哲啊,我看你毛主席诗词唱得不错,你能不能成为唱毛主席诗词的专家?”
  张映哲不好意思地摇摇头,答道:“总理,我水平低,成不了专家。”
  周恩来笑着鼓励她:“你学习嘛!”
  遵照周恩来的指示,为了更深刻地领会毛泽东诗词,张映哲加强了学习。阎肃懂得古诗词,歌词也写得好,张映哲经常向阎肃请教。阎肃给她讲解诗词,从广寒宫里的嫦娥、吴刚、玉兔,说到高山、大川;从李白、杜甫、苏轼、陆游,说到毛泽东、陈毅、郭沫若。阎肃讲一段,张映哲就站起来唱一段,找一找感觉。
  继《蝶恋花·答李淑一》、《七律二首·送瘟神》之后,张映哲又先后演唱了为毛泽东诗词谱写的许多歌曲。
  1960年前后,罗棠因、罗棣因在话剧《以革命的名义》、大型歌舞《革命历史歌曲表演唱》等剧目中担任重要角色,先后到苏联、东欧、缅甸访问演出,加之恋爱结婚,建立小家庭,去中南海的次数逐渐减少。“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中南海舞会就停止了。罗棠因、罗棣因根红苗正,本应属于“红五类”。可是她俩过去跳过的民族舞蹈《剑舞》、《采茶扑蝶》、《春到茶山》、《苗胞婚礼舞》,以及苏联、朝鲜、缅甸舞蹈,在“文革”中被说成是“封资修”;就连小时候曾跳过的《鞭炮舞》,也被说成是“宣扬四旧,宣扬封建迷信”,因此受到了批判。
  当时,空政文工团的驻地在灯市东口,离全国妇联不远,仅隔一条马路。有一天,罗棠因在大街上偶然遇见了康克清。康克清一眼就看见了她,罗棠因也愣住了。康克清怕认错了人,先问了一句:“你是大罗吧?”等确认之后,康克清高兴得不得了,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站在贴满大标语、大字报的人行道上,和罗棠因说了好一阵子话。临分别时,康克清和罗棠因还频频招手,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耿耿)
  (《党史博览》2008年第9期 )
  


oooooooooo家园提示:人自为谱,家自为说,正误自辨,取舍自酌。引用注明作者和出处。 来源:罗氏家园
阅读:5053
日期:20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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